被允许提及自己的真实身份的,或许是提了也会被抹除,他根本不可能记住真实的我。
而我最怕,他会因为知道这件不该存在于漫画中的事而产生崩坏,从这个漫画中消失。
正想说什么挽救一下时。
闻叙却露出一个清浅的笑,眉眼舒展,美好的不像话。
他带着笑意叫我“你好,时栀,我是闻叙。”
这瞬间,我只觉得呼吸都静止了。
8.有了那次化疗的相处后,闻叙对我的态度变得很温和。
我和他相处也就大胆了起来,总爱跟在他屁股后面,‘闻医生,闻医生’的叫,也爱说些话逗他。
“闻医生,猜谜时间,什么花没有叶啊?”
闻叙有时会认真答“雪花。”
偶尔会无奈制止“时栀,我有点忙,你自己玩。”
每次我听到他叫我时栀,心里都很满足。
他这么叫我,我会觉得自己没那么孤单。
一月中旬的晚上。
暴雪压城。
我不知怎么,五脏六腑像被什么勒紧了一般的疼,别说睡觉,单是安静躺着都痛苦不堪。
我只好起床闲逛。
深夜的医院安静的可怕,我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,走到闻叙的办公室门口才停下。
他办公室的门上锁了,灯暗着。
我早知道今天不是他值班,他不可能会在。
可现在除了这里,我哪都不想去。
我靠着门坐到冰凉的地板上,呆呆望着前面,放空脑子,什么都不敢想,因为我怕自己更难过。
但最后还是控制不住想。
现实中的自己怎么样了?
爸妈和朋友们难过怎么办?
这里的我快要死了。
快死了的我,心里却生出了不该有的渴望……“时栀。”
闻叙温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。
我不可置信抬起头。
他好像刚从外面回来,黑色的大衣上披着寒霜,头发有点湿,垂眸看我时,眼底满是焦灼的担心。
然后很低地叹息了一声。
“你怎么又哭了。”
9.闻叙伸出手。
“起来吧,地上凉。”
我乖乖抓住他的手,站了起来,胡乱把自己的眼泪擦干,哑着声问他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闻叙打开办公室的门,不答反问。
“你呢?
大半夜跑这坐着。”
我委屈的吸了吸鼻子,“疼,我全身疼,闻医生,我是不是要死了?”
闻叙拔钥匙的手似乎僵了半秒,钥匙从他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的声音在空旷安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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