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牛刀小試
「什麼?」
中年婦女哭聲戛然而止,不敢置信的看着秦烈。
秦烈笑眯眯道:「我是中海醫院心內科醫生,秦烈,她的病我有辦法治。」
中年婦女喜出望外,激動地抓住秦烈胳膊。
「小夥子,只要你能讓我女兒活過來,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,只要你能提出來的條件,我都滿足你!」
雖然胳膊有些疼,但秦烈只是微微皺了皺眉。
「曼妮,注意點形象!」
中年男人發話了,他主動朝秦烈伸出手,陳懇道:「秦醫生你好,我叫關星瀾。」
說完,他又伸手指了指梨花帶雨的中年婦女,嘆道:「這是我妻子楚曼妮,自從小音病了,她的壓力一直挺大,請你不要見怪。」
秦烈微微頷首,表示沒什麼。
關星瀾猶豫道:「秦醫生,您方才說,丫頭的病你有辦法?可是……」
他本想說關瑤音已經下了死亡通知書,又覺得這樣說不好,原地尷尬的搓着雙手。
秦烈適時接過話茬,認真道:「這只是醫院的診斷,我有信心救活病人,如果你們願意讓我嘗試,現在我就可以讓她醒過來。」
關星瀾沉默不語,讓一個下了死亡通知的病人活過來,真的可能嗎?
讓關瑤音蘇醒並非不可能,參同契中記載不少失傳已久的針法,秦烈有一定把握成功。
退一步說,即便不成功,施針後關瑤音的病情也會有所改善。
「真的嗎?」
楚曼妮再度拉起秦烈的衣袖,彷彿抓着救命稻草。
「星瀾,你聽到沒有,女兒可以醒過來,我已經好久沒聽她說說話,真的真的,好想她啊……」
眼看着妻子淚如山崩,關星瀾強忍着內心激動,衝著秦烈深鞠一躬。
「秦醫生放手一試,小音已經這樣了,再差的結果我們也能接受。」
嘴上說著可以接受,轉過頭,關星瀾的眼角還是垂下熱淚。
這份深沉的愛,不禁讓秦烈動容。
深吸口氣,秦烈鄭重道:「我會盡全力拯救令愛。」
話落,秦烈取了份銀針來到關瑤音床邊。
「關先生,我尚才疏學淺,可能要脫掉令愛的衣服……」
秦烈盡量保持心態平和,但言語間還是帶了一絲顫抖。
這麼多年,他始終與林蕊相敬如賓,哪怕是住在一起這麼久,也從未越矩。
女孩的身子,他只在書上看到過。
「病不諱醫,秦醫生儘管嘗試。」
得到關星瀾的肯定,秦烈一點一點將關瑤音的衣衫褪下。
縱然心理有所準備,他的心難免劇烈顫抖幾下。
秦烈深呼吸幾次,待心境平和後緩緩下針。
雖然這是第一次操作,但出奇順利,每一針的深度、力度都準確無比。
秦烈認為,興許是他修鍊了參同契,才會身體的掌控和操縱都比較平順。
病房裡的空氣彷彿凝固,關星瀾夫婦小心翼翼的盯着秦烈,不敢發出一點聲響。
將近半個鐘頭,秦烈才將銀針一一取出。
擦了擦額頭細汗,秦烈滿足道:「幸不辱命,關小姐估計一會就能蘇醒,可以喂她喝點水,不要輕易移動身體,我還有事。」
迅速說完,秦烈倉皇的離開病房。
沒辦法,關瑤音帶來的刺激太過強大,再不離開,秦烈怕自己當著人家父母的面露出醜態。
醫院樓下吹了會風,秦烈看看時間,是時候去幼兒園接卿卿了。
林蕊昨日留在家中,到現在,還未有消息傳出,所以孩子只能他自己去接。
秦烈開車來到博雅幼兒園,車子剛剛挺穩,便聽到身後傳來鳴笛聲。
沒等他有所反應,後車上下來一個膀大腰圓,脖子上帶着金鏈子,腰間夾着皮包的中年男子。
一看就是暴發戶打扮,秦烈不想生事,緊鎖門窗坐在車裡。
咚咚咚!
中年男子使勁拍着車窗:「小子,你下來!」
秦烈不為所動,自顧自盯着幼兒園門口,等待卿卿出來。
「趕緊的,別逼老子砸了你這破車!」
中年男子不依不饒的砸着車窗,眼神凶厲。
聽到砸車,秦烈苦笑一聲,拉開車門。
「喲,怎麼不當縮頭烏龜了?」
中年男子冷笑一聲,「趕緊把你的破車挪開,這個車位是老子先看上的。」
秦烈剛要說話,看清中年男子的臉後,心頭一驚。
這是網蓋天牢之相,死期將至啊!
「就這膽量,也敢瞎停車?」中年男子見秦烈神情獃滯,得意洋洋道:「怕了就趕緊滾,別浪費老子的時間。」
秦烈不由分說抓起中年男子胳膊,細細感受起來。
「幹嘛?」
中年男子冷笑一聲,用力掙脫,卻發現手腕彷彿被鐵鉗夾住一般,動彈不得。
「力氣還挺大,再不放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!」掙扎的半張臉漲得通紅,中年男子色厲內荏道。
秦烈不為所動,片刻後,嘆了口氣。
此人不行善事,命格含煞,人至中年所有的煞氣鬱結在腦部。
通俗的講,腦腫瘤。
「幸虧你小子懂事,再不鬆手老子讓你進醫院躺幾天!」
中年男子揉着發紅的手腕,態度仍舊強硬無比。
秦烈盯着中年男子,極其認真道:「這位先生,有空去醫院查查身體,你有腦腫瘤。」
中年男子雖然沒什麼文化,又怎會連腦腫瘤這種話都聽不出來,當即罵道:「你他媽才得了腫瘤,是不是欠揍了?」
說著,他舉起碩大的拳頭,面目猙獰。
秦烈性子淡然,絲毫不為所動。
「劉先生!」
正在這時,一個穿着包臀裙,身材勁爆的長髮女子從幼兒園門口跑了過來。
趕到兩人身前時,女子氣喘吁吁道:「你兒子在門口等你呢,趕快去接他吧。」
聞言,中年男子斂去猙獰,尷尬道:「陳老師來了,那我先走了。」
臨走之前,還衝着秦烈比了比拳頭。
被稱作陳老師的女子,正是卿卿在幼兒園的班主任,陳夢。
看到人走遠了,陳夢衝著秦烈吐了吐舌頭,嗔怪道:「秦先生,下次見到劉先生你得躲着點,不是每次都有這麼好的運氣。」
秦烈乾笑一聲,突然注意到陳夢潔白的俏臉上藏着一團黑氣,這是災相啊!
略微思索,秦烈提醒道:「陳老師,最近不要去水邊,很危險。」